1979年3月8日,号称“特别精锐部队”的越南特工若不是遇到解放军第128师步兵第384团8连的战士,或许,他们会认为,搞特种作战,他们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然而,老天爷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这次,他们遇到了一个更强大的对手,所以栽了跟头。
越南特工部队,的确有两把刷子,其前身为二战后的越北游击队。1964年,越北军方从各地游击队中挑选出一些身怀绝技、作战经验的队员,成立了一个编号为305师的特工部队。
1967年,越北军方专门为305特工师创办了特种部队训练学校,至越南战争结束时,这个305特工师麾下拥有13个水陆两栖特战团、1个空降兵旅,总兵力保持在2万人左右。
越南305特工师,士兵有男有女,每一个队员都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在越南战争期间,越南305特工师的队员就打出了许多令世界各国震惊的战例。
其中,305特工师麾下1个长期在广治省越门海军基地一带活动的特战营,累计毁伤以美军为主力的敌方舰船372艘;更有两栖特战队炸沉美军航母的战绩。
越南305师的士兵,可谓是东南亚山岳丛林中的鬼魅,他们神出鬼没,能吃苦耐劳,不怕死,就连美国特种部队都惧怕三分。假如这帮越南特工,在打跑了美军以后就老老实实过日子,那么,他们有足够的资本吹牛一辈子。
他们可以创办一个名为“黑猫学校”的特种兵训练中心,面向全球各国政府军招生,或许,就没有委内瑞拉“猎人学校”什么事了,就连我们这个做兄长的,可能也会给他们捧个场,每年派几个人去越南切磋切磋。
他们的特工在退役后,估计会有不少人出版这样的书:《航母,就是一副移动棺材》、《以一敌万,我是怎么做到的》、《世界军事强国特种兵》、《黑猫特种兵训练手册》……
但这帮越南特工,有点吹过头了,或许,他们已经忘了德浪河谷那场血战,那是他们第一次跟美军正面交锋;美军投入兵力1000余人,越军出动兵力2500余人,结果,美军阵亡人数才200余人,越军阵亡人数上千。还有发生于巴地头顿省的龙潭血战,越军2000人对阵澳大利亚一个新兵连100余人,结果,澳军8人阵亡,伤24人,越军阵亡数百人。
这,就是越军精锐的战绩,要是他们全歼了对手,那么,这些功劳就归所谓的“特别精锐部队”,输了,那就是普通部队,因为这是人之常情。总之,他们的战斗力确实不怎么样。
但越军就是不服输,他们天天打败仗,天天吃亏,就习惯了。不过,坚持真的就是胜利,咸鱼真的可以翻身,在无数次失败中,越北居然笑到最后,打赢了。
于是,越军的自信心就开始膨胀了。自1975年以来,越军经常在中国边境制造流血事件,袭击我国军民,掠夺我国物资,无恶不作。越南305特工部队在其中扮演了急先锋的角色。
中国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在1979年2月17日对越进行自卫反击,仅用数天时间,就打破了越军称霸山岳丛林的神话。然而,305特工师就是不服气,自认为他们比越南正规军高一个等级,中国解放军只是痛击了普通越军,不等于打赢了他们特工部队。
1979年2月28日,解放军第128师384团仅用半天时间就攻克了位于禄平县城东侧10余公里处的柯莱高地防御圈,为了保障后勤补给线的安全,全连战士就地进入防御状态。
柯莱高地是一座类似于越南木质头盔的小山包,海拔390米,又称390高地。其山顶面积约为一个篮球场大小,长有一些马尾松;山腰处以杂草灌木为主,山脚四周为溪流和稻田。此处是控制禄平县柯莱乡至班龙乡公路的制高点,是禄平县越军重点布防之地。
3月1日,趁解放军127师和128师主力部队在围剿谅山市外围越军之际,就有一支由禄平民兵、公安军和越南正规军组成,人数约70人的小股部队向390高地进行反扑。第384团8连战士奋力狙击后,这股越军逃之夭夭。
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390高地如此重要,越军肯定会再次来袭;因此,384团让团直属工兵班携带数百枚地雷来到390高地,负责协助8连增强阵地防御工作。团部工兵参谋牛朝干等7人刚到390高地,就马上勘察地形,并听取8连战士的意见。
由于白天埋设地雷容易被越军眼线发现,因此,8连将埋雷时间安排在夜间。2日凌晨,8连沿高地四周埋设了7个混合雷区,并绘制好了雷区地图。
在埋雷过程中,跟随8连参战的一个广西边境向导说,越军善于钻草丛灌木丛,多在草丛灌木丛中埋设绊发雷和压发雷。这个建议让大家恍然大悟,于是,8连战士将荆棘灌木丛、泥水沟坑设为防御重点,埋下了3个宽约1.5千米,纵深约为25米的地雷带。
埋设地雷后,8连还特意在夜间安排暗哨,从2日上午一直等到8日凌晨,都没见到越军的影子,但大家该睡觉的睡觉,该站岗的站岗。
8日凌晨5时20分左右,高地南侧雷区突然发出爆炸声,站岗的战士立马用机枪对爆炸地点进行扫射。然而,爆炸地点只是发出了类似于青蛙叫声,又有点像家猪的哼哼声,这分明是野猪的惨叫声。
为了查看究竟,站岗的战士打出了一发照明弹,只是看见南侧山腰处的草丛有些抖动,野猪的哼哼声逐渐微弱,然后,杂草丛静止了下来。
6时左右,高地东侧再次发出爆炸声,站岗的战士仍旧是机枪扫射,然后,就没了动静。其实,在第一次地雷爆炸的时候,站岗的战士已经向连部报告,有越军偷袭,因为这一带刚打过大仗,飞禽走兽早就跑得远远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但连部为了重创来袭的越军,只是让大家装作不知道而已。
而第二次地雷爆炸,又是另外一个方向,这分明是人为的结果,所以,站岗的战士朝着爆炸地点打出了几百发子弹,再次听到爆炸声以后,才停止射击。6时45分,天已经亮了,突然间,在东南角方向再次出现爆炸声,8连2排和3排战士同时射击。
不久,高地西南侧、南侧山腰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机枪声,有重机枪,有轻机枪,不用再派人去看,这明摆着是越军偷袭不成转为强攻。战士们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呼叫后方远程炮火支援。
不一会,后方的炮弹如同冰雹一样砸在越军头上,残余的几个越军沿着高地南侧方向逃之夭夭,战士们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俘虏了1个伤兵。
好家伙,来袭的敌人居然是越军305特工师的一个加强排,这个特工排由越南第一军区指挥部直接指挥,其偷袭390高地的目的是查看我军辎重部队或主力部队的位置,引导他们的炮火进行射击。
只可惜,夜间的3次偷袭,他们都败给了解放军384团2营8连的诡雷阵,强攻的时候,又败给了解放军的炮火。一个加强排的特工,被解放军打死了20余人,还有好几个重伤残废被抬走的,丢下清一色的苏式装备,而8连零伤亡。看来,搞特种作战,还是解放军内行。
参考资料:
[1]蔡朋岑:出没风波里——记战争年代的越南人民军水上特工部队[J]军事文摘2010(15):55-5
[2]郑海天:1979:我的对越自卫反击战[J]史林2012(11):63-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