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抗战期间我军与日军在交战过程中拼刺刀是一种非常常见的正面对抗,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谁的拼刺刀技术更胜一筹,谁的生还希望就更大一些。因此拼刺刀也是敌我双方士兵必须训练的项目之一。
我军在练习刺杀技术的时候,都是用稻草人或者类人形状的物体进行训练,然而日军在练习刺杀技术的时候,都是用活生生的中国同胞来练习的,这些中国同胞有的是抗日志士,有的是普通百姓。
用活人练习刺杀技术,是每一个上战场之前的日本新兵必须训练的科目,毫不夸张地说,几乎所有日本士兵在上战场前都用活人练习过刺杀,而日本军队美其名曰“练胆。”
参与过用活人练习刺杀的日本侵华老兵逆井利之助在日本战败后,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回忆了他第一次用活人练习刺杀时候的经历。
逆井利之助1920年1月生于千叶县东葛饰郡木间濑村,是农民的儿子,在家排行老三。
18岁那年,经同村人的介绍,逆井利之助进了横滨的芝浦制作所(东芝前身)。他所在的第10工厂是生产海军军需品的,主要是制造战斗机的发动机。海军军官经常到工厂来视察。逆井学的是旋盘工,一小时的工资是一角一分钱,每月可挣大约30元。
工厂也经常进行军事训练,在家乡也受过训练,而这里的教练是正式的。受公司委托,后备役的大佐常驻工厂担任这一工作。
有时工厂连休三天, 工人要到富士山下的演兵场受训。工厂的活很苦,对于青年人来说,军事训练倒是一件乐事,工厂推进训练的结果是想让青年们觉得军队比工厂好。
逆井有时到朋友家去玩,朋友的哥哥是一个海军军官,从他那里也听到不少赞美职业军人生活的话。这个海军军官在“朝雾”号服役,他讲了一些自己的体验。听了他的介绍,逆井对军队的生活产生了强烈的向往。
进入公司两年之后,1940年4月逆井接受征兵检查,结果是甲种合格,他感到很得意,接到通知年底入伍,公司为他们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会。当时无论是在住地鹤见镇还是在家乡的木间濑村,到处都举行了热闹的欢送会。
12月4日他到上野指定的旅馆集合,300多名新兵大都来自千叶县,其中有几个人他原来就认识。在上野公园演习两天,这时开往中国的船已经到来。
从上野到芝蒲港有10公里,沿途有无数人手拿小太阳旗夹道送行。每当队列命令休息,路边的人就会给新兵送上水果和点心。逆井想也许真正的入伍是从这时开始的吧。
上战场前的短暂时间,是逆井接受祝福最多的日子,他们似乎看到了自己闪光的未来。然而他的这个美梦到芝蒲港的第一个晚上就破灭了。农民出身的人很快就开始晕船,千叶县来的新兵中也有渔民出身的人,他们不晕船,很精神,老是吵架,而农民出身的青年们早已是面无人色了。
几天之后,在中国山东青岛登陆,立即转乘火车开赴日军独立混成第10旅团总部所在地济南。在宽阔的营地上,他们接受了旅团长的训话。
汽油桶搭起的临时讲台上,站着一个男人,逆井抬头一看,只见那人小个子,肥胖的身躯上,长着一个秃顶、蓄着小胡子的脑袋。轱辘轱辘转的眼睛像两只玻璃球。有的人不禁笑出声来。然而他的话可不像他的人那么滑稽。他吼叫着说:“从现在起,你们的性命就交给我了!”
训完话后,新兵们从济南又坐火车到了独立混成第10旅第45大队总部所在地泰安。
在泰安车站上,该大队的须藤中队长已经等在那里,他让这些倍受长途旅行之苦、已经摇摇晃晃的青年又跑步行进一公里,才到达大队总部。
新兵们上气不接下气地到达大队总部之后,立即又听中队长须藤的训话:“ 就在前两天,我们中队的老兵刚刚遭到“支那军”的袭击,被打死13个人。从这里出去一公里,可以认为那里就是敌区。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们必须去讨伐那些杀死老兵的敌人。”
到达后的第一天,上述这番训话一结束就开始分配营房,此外没有别的事情。第二天一早,新兵们就被营房外的“蛙声”吵醒了。逆井知道自己是在严寒季节的中国山东。从窗子往外一看,只见农民们来来往往正推着车从门前经过,方才像是蛙叫的声音,原来是车轮发出的吱吱咯咯的响声。
在泰安,一起来的300多名新兵被分散到各个中队,只有60人留在第45大队总部。
新兵们上战场之前要先学习“皇军”基本文献和枪支的使用方法,也就是所谓的基础训练。
印象最深的是野外跑步最多,教官也许喜欢跑步,训练中一出现什么不合格的地方,马上让大家跑步前进。
精神教育是日军教育新兵的重要内容。第二中队的须藤中队长对精神教育又特别拿手。
有时他会掏出一封信对士兵们说:“你们的母亲给我来信了。”一边让兵士们看,一边读其中的句子:“儿子的生命就交给中队长了。请教育孩子们,不要愧对天皇陛下。”
他用这一做法使刚来到中国土地的年轻人想起了故乡,有人便含着泪认真地听他讲。
有时又对新兵们谈自己的“勇猛的经历”:“我曾经邀请反日的‘支那人’喝酒,然后见机一枪干掉他,这都是为了报答天皇陛下的恩情。”
在这种时候,须藤中队长总是一边擦拭着留有战斗痕迹的野战刀,一边陶醉在自己的叙述中。据说那刀上的残损,就是野战中杀入中国军队,受到对方阻击时留下的。
老兵们在背后讲这个人的坏话,说他的私生活非常荒唐;但是当时在新兵的眼里,他却是受人尊敬的楷模。
无论是基础训练,还是精神教育,其目的都是为了侵略和统治中国,因此他们把如何屠杀中国人作为“实地训练”的一个重要科目,也就是说初期教育不过是训练新兵如何痛快地杀人。
杀人教育不是一开始就让新兵动手干,而是老兵做给他们看。等新兵们适应了之后,就能主动地参加屠杀中国人的勾当。
杀人是日军的家常便饭。作为杀人者的士兵们很多人已经无法一一记住自己的杀人体验了,然而一生中第一次目击杀人,或者亲自动手杀人,这种体验却是任何人都难以忘记的。
1941年6月,逆井在基础教育临近结束的时候,被长官带到了屠杀中国人的现场进行观看。
被拉上杀人实验台的是三个中国农民,都是30岁左右,他们的手都在胸前被麻绳绑着。大队总部四周都是铁丝网,从外面可以看到里边的情况。但是只有西北角有一个地方三面筑起两米左右的高墙,那个地方一般中国人是看不到的。
第二中队10个老兵带着3个中国人走进来,与60名新兵相对而立。中间已经挖好一个圆形大坑,坑的直径有2米、深有2.5米。中国人和日本新兵们都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气氛很不寻常。
这时隐藏在老兵背后的军犬突然窜出来,向中国农民猛扑过去。军犬就是这样训练的:一旦扑到人,先撕咬脖子。开始农民们还拼命抵抗,但是一只军犬咬他们的背部,他们正要转身驱赶,另一只军犬已经咬住了他们的脖子。
军犬是‘‘分工”作业的。这种虐待持续了大约五、六分钟,三个农民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烂不堪,身体到处都是伤,骨头都露出来了。
当日军撤回军犬时,他们已经倒在地上,精疲力竭。
接着老兵们拉起倒在地上的农民,把他们带到土坑旁边,让他们坐下。农民们明白自己即将被杀,都不肯坐。一个男人用尽全力抱住日本兵的腿,同时大声用中国话喊叫着。担任翻译的士兵毫无表情地说:“他说他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还有良民证,没和日军做过对,凭什么杀他?”
这个农民在临死前还对凶残的日军抱有一丝幻想,妄图通过讲道理保住自己的性命。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这时被抱住腿的日本兵,用力把枪刺刺向农民的背部,想把他甩开。与此同时卫生兵广金军曹也用刺刀向农民的后背猛刺了过去,瞬间农民的后背被刺刀穿透,广金军曹此时猛的拔出刺刀,向着农民的背部又刺去了第二刀,在顺势往前一推,农民就跌入了坑中。
新兵们屏住呼吸,往坑里一看,见那农民身子朝下趴着,脸却扭过来朝上怒目而视,样子十分可怕。
第二个中国农民也想抵抗,但是正在他向坑里看的时候,他的身体也被刺刀穿透,还没来得及哼一声也跌入了坑中。
第三个中国人已经明白自己也将被凶残的日军杀害,他没有反抗,直直地坐在土坑边上,大声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
在那一瞬间,闪着寒光的刺刀也刺进了他的身体里。一个日本兵嘟囔说:“果真是八路啊。”
在经历过这种场面之后的几天,新兵们再次被拉到这里,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一批俘虏是被绑在木桩上的,由于俘虏不够用,几个新兵轮流刺杀一个俘虏,很多新兵由于是第一次杀人,手不停的颤抖,连刺刀都端不稳,有时候一连几下都刺不进人的身体,即使刺进去了又刺不中要害部位,不能立即死亡,可怜的中国同胞就这样被残忍的日军一点点折磨致死。
此时这些新兵们都吓得面色惨白,有些新兵的嘴角忍不住微微颤抖,嘴唇嗫嚅这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然而他们都极力故作镇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按照他们所受的教育,即使看到这样的惨剧,也决不应该为之动容。
他们知道,面对面排队站着的老兵们,正在注视着自己的表情。有的老兵嘟哝着说:“没什么了不起的,真实的战场比这要残酷的多,你们习惯就好了。”
看到这一幕逆井利之助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回忆说: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眼神也不由自主地涣散,觉得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残忍了,他们同魔鬼又有什么两样呢?回到兵营后,我有两三天没睡着觉、没吃下去饭,我在想自己以后如果成为了俘虏是不是也会被这样杀掉。后来这种场面见多了我也麻木了,没什么感觉了,成为老兵之后,我也通过这种方式来教育新兵,成为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以上的内容是逆井利之助在抚顺战犯管理所供述的日本新兵来到中国战场上需要训练的内容,当然最值得我们注意和痛恨的就是用活人练习刺杀。
有一点我们是不能否认的,当时日军的单兵作战能力确实是强于中国士兵的,无论是从装备上还是从近战的刺杀技术上。
装备我们自不必多言,但谈到刺杀技术上,日军优于我军同他们用活人练习刺杀一定是有非常大的关系的,这本应是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经历的一幕,他们却提前用中国同胞的生命去做了训练,这对于他们从心里上以及技术上都有了质的提升。
但自古邪不压正,不管日军士兵在上战场之前经历什么样的训练,他们的所作所为,不但没有让中国人民屈服,反而增加中国人民对他们的仇恨意识,他们最终还是以失败者的姿态被中国人民赶出了中华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