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津湖战役发生在中方介入朝鲜战争并派遣志愿军第九兵团秘密进入朝鲜东北部大约一个月之后。1950年11月27日,中国志愿军在长津湖地区突袭了由爱德华·阿尔蒙德少将指挥的美军第十军。中美两军在寒冷的天气里进行了17天的残酷战斗。11月27日至12月13日,奥利弗·P·史密斯少将指挥下的美海陆一师被九兵团司令员宋时轮将军指挥下的约12万中国志愿军包围和攻击。美军部队在付出惨重伤亡后冲出包围圈,一路撤退至兴南港。美国海军陆战队部队的撤离得到了美军“费斯”特遣部队即第31团团级战斗队的支持,该部遭遇了中国军队的全面进攻,遭受了重大伤亡,几乎全军覆没。清川江战役后,美国第八集团军从朝鲜西北部撤退,第十军从朝鲜东北部的清川江撤离,标志着联合国军队完全撤出朝鲜。
长津湖战役是朝鲜战争美军阵亡人数第二高的战役,1641名美军阵亡,仅次于有3603名美军阵亡的釜山防御圈作战(1950年8月4日至9月16日)。它还直接导致了美军单日周月阵亡人数均创朝鲜战争的最高记录。朝鲜战争美军阵亡人数最多的一天(1950年11月30日):799人阵亡。阵亡人数最多的周(1950年11月26日至12月2日):3567人阵亡。阵亡人数最多的一个月(1950年11月):3627人阵亡。
美军在长津湖战役惨败的最主要原因被认为是战役指挥能力的失败。那么,身为美军第十军军长的阿尔蒙德和海军陆战队一师师长史密斯在战役中的指挥能力如何,最后又都是什么样的结局?
唯命是从,盲目冒进的阿尔蒙德
在朝鲜战争期间担任美第十军军长的爱德华-阿尔蒙德少将被称为“朝鲜战争中最具争议的美军高级指挥官”。他在朝鲜战场上咄咄逼人,毫不妥协,喜欢争论,个人勇敢到了鲁莽的地步。作为“联合国军”最高司令麦克阿瑟的亲信,他完全相信麦克阿瑟有关中国不会介入朝鲜战争的判断,积极要求第十军大胆分兵挺进鸭绿江,完全无视中国军队介入的危险,甚至对其手下称:“不要让几个中国洗衣工吓住”,结果导致第十军在长津湖战役中遭到重创,第7步兵师第31团团级战斗队“北极熊团”几乎被志愿军全歼。美军战史专家,两度获得普利策奖的记者,新美国安全中心高级研究员托马斯-里克斯认为,阿尔蒙德就是美军最糟糕将军的代表人物,他的简历看上去很不错,但实际的指挥能力非常差,不懂装懂,喜欢委过与人,冒领功劳,干预部下的具体指挥。
阿尔蒙德1892年12月12日出生在弗吉尼亚州的卢雷,于1915年毕业于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并加入了美国陆军。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记录还是不错的。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后期,他曾在法国服役。他参加了1918年末的默兹-阿贡攻势,期间受伤并获得了银星奖。 在战争结束时,他任机关枪营营长。
战后返回美国后,阿尔蒙德1919年至1924年在马里恩军事学院教授军事科学。随后,他在佐治亚州本宁堡的步兵学校进修,此后他在马里恩军事学院继续教学直到1928年。他还在本宁堡的步兵学校任教,结识了该校的助理指挥官乔治·马歇尔中校。
1930年,阿尔蒙德毕业于堪萨斯州莱文沃思堡的指挥与参谋学院。 他曾去在菲律宾轮换执勤,他任菲律宾侦察兵营营长],他于1934年进入陆军战争学院,之后他在总参谋部情报部门工作了四年。 在1938年被提升为中校后,他在陆军战争学院,陆军航空兵兵种战术学校,海军战争学院进修,并于1940年毕业。随后,阿尔莱德派到驻罗德岛的第6军司令部任参谋。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不久,阿尔蒙德被提升为准将,并被任命为当时驻亚利桑那州的第93步兵师的助理指挥官。阿尔蒙德曾一度得到同是弗吉尼亚军事学院毕业生乔治·马歇尔的高度评价,马歇尔后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担任陆军参谋长。这层关系使阿尔蒙德在大多数同僚之前晋升为少将,以及随后出任第92步兵师师长,该师几乎是由非裔美国人士兵组成的,他从该师自1942年10月组建到1945年8月一直担任这一职位。在1944年至1945年的意大利战役中率领该师参战。
尽管乔治·马歇尔选择阿尔蒙德出任师长,是因为马歇尔相信阿尔蒙德会胜任这项艰巨的任务,但该师在战斗中表现不佳,作为一名根深蒂固种族主义分子的阿尔蒙德将该师的糟糕表现归咎于其主要是由非裔美国人组成的部队,这回应了美国军界对黑人隔离部队的普遍偏见,即黑人不能当好兵。阿尔蒙德继续建议军队再也不要使用非裔美国人作为战斗部队。阿尔蒙德告诉知己,该师糟糕的战斗记录使他无法获得更高指挥权。他说:“没有哪个白人愿意被指控离开战场。黑人不在乎....人们认为来自南方的我们不喜欢黑人。(原文如此)一点也不是这样的,但是我们了解他的能力。而且我们不想和他们同坐在一张桌子。”托马斯-里克斯就此认为,这不是一位优秀指挥官的行为。阿尔蒙德只拥有在师一级指挥作战部队的经验(战绩还是如此地糟糕),完全没有班,排,连,团,旅一级的指挥经历。
成为麦克阿瑟的亲信
1946年,阿尔蒙德被调往东京,担任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总部的人事主任,这通常是一项职业生涯的死胡同。随着美军迅速复员,阿尔蒙德非常有效地应对了日本占领军的巨大挑战,在麦克阿瑟乏善可陈的参谋人员中脱颖而出,赢得了麦克阿瑟信任,认为是他是一位能有力,并且是忠诚的部下。阿尔蒙德1949年1月成为麦克阿瑟办公厅主任的合理选择,当时任这一职务的保罗·穆勒轮换回国。
1950年6月北朝鲜最初发动袭击后,联合国部队被迫撤离,并最终退回到釜山防御圈。麦克阿瑟决定在11月对仁川进行两栖登陆行动,以进行反击。由第一海军陆战师和第七步兵师(美国)组成的入侵部队原名为“ X部队”,由阿尔蒙德将军指挥。由于X部队的名称使后勤官员感到困惑,因此在阿尔蒙德的建议下,该单位被重新指定为第十军。麦克阿瑟从第8集团军中剥离出第10军,然后将让完全没有进两栖作战经验的阿尔蒙德任主要登陆部队的指挥官。
在仁川登陆初期,当阿尔蒙德询问用于登陆的海军陆战队的两栖履带车辆是否可以漂浮时,阿尔蒙德遭到海军陆战队官员的嘲笑。登陆取得了成功,但阿尔蒙德未能进行有效的追击,大部分被包围的朝鲜军队逃往北方。
在此期间,第1海军陆战师的指挥官奥利弗·普林斯·史密斯少将是第十军的一部分(因此在阿尔蒙德的总指挥下),从1950年10月至1950年12月,史密斯与阿尔蒙德发生了许多冲突。阿尔蒙德与与第8集团军司令沃尔顿·哈里斯·沃克中将的关系也很差,而且“他与沃克的不幸交锋在朝鲜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瞎指挥致长津湖战役惨败
在最高指挥官麦克阿瑟将军作出在冬季天气非常严寒的情况下通过山区向北进攻的决定,即“冲向鸭绿江”的攻势行动后,作为麦克阿瑟亲信的阿尔蒙德立即随声附合,开始全力落实麦克阿瑟的决定。
阿诺德命令第1海军陆战队师的第一个攻击目标位于65英里处,给第31团级战斗队的第一个攻击目标位于以北45英里处。这种命令是鲁莽的,因为它只适用于追击一个已被打败的敌军,而不是向一个未知的,可能具有相当作战实力的敌人推进。
第十军的命令在其他方面也是不寻常的。它提供了三个不同方向的攻击。第一海军陆战师将向西进攻。第7步兵师(最初仅使用第31团级战斗队),会向北进攻。韩军第1军将继续向东北推进。这并不是麦克阿瑟将军在他的著作中提到的他宣布恢复进攻的“大规模压缩包围”行动。
阿尔蒙德在对麦克阿瑟将军的“可以做”的回应中急于证明他的命令具有灵活性和机动性。从他给部队发出调整部署准备进攻的预先命令至发起进攻只有两天半的时间。考虑到军的兵力非常分散,地形不利,道路网有限,卡车短缺,军不可能在两天半的时间内做好准备。当中国志愿军发动进攻,海军陆战队第7团的全部兵力还没有到达柳潭里,海军陆战队第1团的全部兵力还没有到达下碣隅里,第3团还没有担负起下碣隅里以南的防务。最重要的是,第31团级战斗队还没有完成集结。
第十军有16个团48个步兵营,军所属的部队非常分散,以致于当中国志愿军7个师63个营发动进攻时,应对的美军兵力只有5个团10个营的美军部队,分别是第五和第七海军陆战队团,第31步兵团(少1个营),第1海军陆战队团的1个营和第7海军陆战队团1个营。9天后,直到12月5日,军下属的所有部队才到达可能对第一海军陆战队师提供任何帮助的位置,它们三天后才真正提供了这种帮助。
惨败之后
尽管有这些错误,部分是由于他与麦克阿瑟将军的密切关系,新任第八军集团军司令马修·李奇微但仍保留了阿尔蒙德第十军军长的职务。李奇微欣赏阿尔蒙德的积极进攻的态度,但感到需要对他进行密切监督,以确保他的勇气不会危及他的指挥。后来,阿尔蒙德和第十军在1951年2月和3月期间击败了志愿军的攻势,并且参加了第八军的反攻“杀手行动”。阿尔蒙德于1951年2月晋升为中将。
未来的将军兼国务卿亚历山大·黑格在朝鲜战争中担任阿尔蒙德的副官。
1951年7月,阿尔蒙德再次被任命为美国陆军战争学院的院长。他于1953年1月31日从陆军退役,并一直担任保险业高管,直到1979年去世。
他被埋葬在弗吉尼亚州阿灵顿的阿灵顿国家公墓,靠近他的儿子爱德华·马洛里·小阿尔蒙德的墓地。小阿尔蒙德是第157步兵团的一名上尉,1945年3月19日在法国作战中阵亡。
“像狐狸一样狡猾的对手”,美海陆一师师长史密斯少将
出身贫寒 外号教授
史密斯1893年10月26日生于德克萨斯门纳德,他七岁时身为律师的父亲去世,他的母亲带着他迁居加利福尼亚,他在贫穷的环境中长大。当史密斯1912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上学时,他的口袋里只有5美元。他以做校园园丁方式半工半读,于1916年毕业。作为后备军官训练团的成员,史密斯1917年5月4日以少尉的身份服现役,6月份被派往关岛,1919年5月在大马岛马林兵营服役,1921年-1924年5月在“德克萨斯号”战列舰上指挥陆战队分遣队。
他1924-1928年在华盛顿海军陆战队人事处任职。1928年6月-1931年为海地国防司令官的助理参谋长。1931-1932年进乔治亚本宁堡步兵学校学习,他在该校学习时,后来成为美国陆军参谋长的马歇尔当时任中校,是该校的校长。史密斯1932-1933年在框蒂科海军陆战队学校连长课程班教官(他教授外号的来源)。1934-1936年任驻巴黎助理海军武官,在法国学习法国高级参谋学院课程并被提升为少校,1936年8月,他回到美国匡蒂科讲授两栖作战课程,1938年升任中校,1939年7月在圣地亚哥任海军舰队陆战指挥官。1940年6月指挥第六海军陆战团第一营。
1942年5月,史密斯被派往华盛顿海军陆战队总部,在那里他成为计划和政策司的行政官员。直到1944年1月,他加入了新不列颠第一海军陆战队师。在那里,他指挥了海军陆战队第5团,并随后在格洛斯特角行动的塔拉塞亚登陆行动期间领导该团。他于1944年4月被任命为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副师长,并于1944年9月至10月参加了帕劳群岛战役佩莱利乌岛登陆作战(这一战役被认为是美国进行的最为血腥的登陆战役,人员伤亡率高达百分之四十)。史密斯1944年11月出任第十军海军陆战队副参谋长,1945年4月至6月参加冲绳战役。1945年7月,他返回美国,成为海军陆战队匡提科学校的司令官,1948年1月,他被任命为匡提科海军陆战队军营司令,除在学校的职责外。三个月后,他成为海军陆战队助理司令官和参谋长,而他在那里担任《美国海军陆战队公报》的主编。
他于1950年6月被任命为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师长,率部参加了仁川登陆战役。此时陆战一师下辖陆战第1、5、7团、第11炮兵团以及坦克营和工兵营等支援部队。总员额在2.2万人左右。此外,陆战一师还配属美海军航空兵的空中火力支援。
在长津湖战役中的表现
虽然麦克阿瑟和史密斯的顶头上司第十军军长阿尔蒙德中将屡次下令让史密斯放胆北进,但小心谨慎的史密斯还是在长津湖战役开始之前作出四项决定,这四项决定在很大程度上挽救了海陆一师被志愿军第九兵团歼灭的命运,其中在下碣隅里修建简易机场就是其中的一项决定。在《跨过鸭绿江》中那个机场的重要性也得到了充分展示,毛主席指出那是战役的一个关键,必须夺取。彭总也要求第九兵团司令宋时轮将军务必占领机场,以切断美海陆一师的空中补给。
那么,史密斯在战前作出的四项决策都是哪些?第一个决定是收缩各个团的兵力,以便互相支援。他当时收到的命令是将两个海军陆战队团分别部署至长津湖的西边和东边。史密斯坚持让原被部署在水库东边的第5海军陆战队团部署至西边,水库东边的防务被交由陆军第7师第31团团级战斗队负责,这个团也就是所谓的北极熊团,在战役中几乎遭全歼。第二个决定是让工兵们尽快修建两个简易机场,一个在土古里,另一个在下碣隅里。这一决定相当重要,这意味着,当战事不利时,他可以用飞机运进来补给和援军,撤走伤员。2月1日起,美军在下碣隅里利用空运向后方输送伤员,计1日311人,2日960人,3日464人,4日1046人,5日1850人。美军在撤离期间仍后送伤员137人。(下碣隅里计后送伤员4768人)
第三个决定是不惜一切代价守住下碣隅里,那个地方是海军陆战队通向海边撤退的唯一关键枢纽。史密斯决定在那里指挥。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是将一直战斗至死。他1950年11月28离开后方司令部,乘直升机机抵达下碣隅里。阿尔蒙德随后也飞至下碣隅里,与史密斯举行了会议。他对史密斯称,我们要大举北进。史密斯则保持沉默,在阿尔蒙德走了之后对参谋人员们说:“我们哪里也不去,直至我的师都集中在一起,简易机场建好。”史密斯还写信给海军陆战队司令称:“我们的右翼空虚,我对第十军的战术判断和作战计划的现实性非常没有信心。部队在不断地分散,各种任务使它们不堪重负。”事实上,史密斯的海军陆战队在西面有80英里的缺口,在东面则有120英里的缺口。他们已经是孤军了。由于非常不信任阿尔蒙德的战术能力,史密斯作出了第四个决定。第四个决定是尽管他奉命要进攻,但他做好了被迫撤退的准备。他在沿海路撤退路线设置了3个坚固的基地营,每个基地营之间的距离为一天的行军距离,基地营储存有补给,并有小规模的陆军部队守卫。
陆战一师战前兵力部署为:柳潭里:美国海军陆战队陆战1师第5团、7团(欠2营营部、F连及机炮连)战斗群、陆战炮兵第11团第1营、第3营G连和I连、第4营;约8000人;德洞山口:陆战7团2营F连和陆战7团1营C连;约400人;下碣隅里:陆战1团第3营、陆战7团2营营部及机炮连、炮兵第11团第2营D连和3营H连、陆战1师前指及师直属部队;约4000人;古土里:陆战1团团部及2营、炮兵第11团第2营E连、陆军第7步兵师31团第31团2营(欠E连)、1营B连、英军第41特遣队;约3000人;真兴里:陆战1团1营、炮兵第11团第2营F连,约1000人。新兴里:美7师31团战斗群,约3000人,负责掩护陆战一师侧翼。
在突围行动中的指挥
突围行动于12月6日开始,史密斯对此进行了比进攻行动还要周密的计划,目标是40英里外的兴南港。第7海军陆战队团作为撤退纵队的先锋,而第5海军陆战队团则掩护后方。史密斯拥有的兵力为1万名海军陆战队队员和数百名陆军部队,他的车队有近千辆坦克,汽车和其它车辆。史密斯下令,只有重伤员,司机和电台操作人员可以乘车,其他所有人必须步行。这样做有两个原因,第一是行走有助于保持人体暖和,第二是保持戒备,随时准备击退志愿军的进攻。史密斯称,他对撤退行动非常有信心。他后来解释道;“这是一只很强的部队,有充分的弹药,油料,食物补给,海军陆战队航空兵和航母舰载航空兵给予了很强的近距航空火力支援。部队还有坦克,火炮和所有的步兵武器,有尽职的军官和愿意战斗的士兵。”史密斯说:“撤退,见鬼!我们没有后退,我们只是朝着不同的方向进攻而已。”史密斯说这句话并不是在吹牛,因为海军陆战队确实是在冲向志愿军的防线。
在12月7日,美军纵队设法到达土古里,未遇重大攻击,最后一批部队在当晚到达土古里。整个行动花了39个小时,部队伤亡了600人。纵队几乎每走一公里就会遇到一个巨大的路障。史密斯当时称:“让我们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撤退。我们不会丢下海军陆战队队员。这将不会是一次溃退。”美军主力撤到古土里后又利用简易机场空运后送伤员,7日200人,8日319人,9日225人(计744人)。
撤至古土里后,陆战一师基本逃出我军包围圈,其后在我军的英勇追击下,美一路跌跌撞撞,举全国之力,15日,美陆战1师在美国陆军掩护下,在海军倾力支援下,全部乘船离开兴南。
美军记录称,美军在长津湖战役中阵亡1029人,4894人失踪,4582人负伤,另有7338名非战斗伤亡。美军还损失了15辆坦克,共损失17843人,美军伤亡记录中没有列入被补充入美军的韩军官兵的伤亡情况。我九兵团此役虽然未能全歼美陆战一师,略有遗憾,但已完成战略任务。九兵团为胜利付出了巨大牺牲,计战伤伤员14062人、冻伤伤员30732人、战斗死亡7304人,总减员52098人。
史密斯在战后回忆说:我们当年在朝鲜战场与中国军队交手,虽未全军覆灭,但也遭重创——伤亡5000余人,另有被俘和冻伤7000余人。陆一师之所以能有部分人员侥幸生还,只因中国军队没有后勤支援和通信设备,否则,我们绝对逃不出长津湖。
美军战史专家,两度获得普利策奖的记者,新美国安全中心高级研究员托马斯-里克斯认为,史密斯是美军历史上最优秀师长的行为榜样,展现出好的将军行为举止应当是什么样的,尤其是在上级指挥官作出错误决定的极端困难的情况下。如果不是史密斯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做出了这些决定并予以坚持,陆军一师很可能被志愿军全歼,这也是后来任”联合国军“最高司令李奇微将军的看法。执行上级的命令是很容易的事,但史密斯认为他收到的命令是错误的。如果史密斯执行了阿尔蒙德的错误命令,这可能造成美国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军事灾难。
后记:史密斯将军于1951年5月返回美国,被任命为加利福尼亚州彭德尔顿海军陆战队营的指挥官。1953年7月,史密斯晋升为中将军衔,并担任大西洋海军舰队海军陆战队司令官职务,直到1955年9月1日,他以上将军衔退休。史密斯于1977年12月25日在加利福尼亚州洛斯阿尔托斯逝世。